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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下乡 | 滁州学子博物馆里讲红色故事:循着文物回望滁州革命路

发布于:2025-08-08 10:39:46 来源:搜狐
       暑假里,滁州学院地理信息与旅游学院地理科学专业的“滁州市博物馆文化拾实萃实践小队”,干了件挺有意义的事——在滁州市博物馆当起了红色讲解员。队员孙凌轩、孟文龙和其他几位大一同学都是共青团员,放暑假前就合计着,借着“三下乡”的机会,把滁州本地的革命历程好好捋一捋,讲给来博物馆的人听。用他们的话说:“课本里的历史是串起来的时间线,咱们得让它在博物馆里长出细节来。”

一进博物馆的革命历史展区,玻璃柜里的老物件就把人拉回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。孙凌轩第一次站在展柜前时,目光立刻被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吸住了:画面里的皖东青年学生举着“还我青岛”的标语,脸膛晒得黝黑,拳头攥得发白。“这是1919年五四运动时的照片,”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介绍道,“当时滁州城里的学生罢课游行,一路从府衙门口走到火车站,把‘反帝反封建’的呼声传到了皖东每个角落。”孟文龙掏出手机拍了照片,在备忘录里记了句:“原来滁州的青年早就这么有血性。”

再往里走,一盏铁皮煤油灯在展柜里泛着暗光。“这可是件宝贝。”工作人员的声音压低了些,“1939年春天,滁县独立支部就在城郊的窑洞里成立,12名党员围着这盏灯开了第一次会。当时国民党反动派查得严,他们就把会议记录写在油纸伞的伞骨上,藏在柴火堆里。”孙凌轩伸手比了比灯盏的大小,“就这点光亮,却照亮了滁州的革命路啊。”那天下午,小队成员在这盏灯前站了很久,看着旁边陈列的《支部工作手册》复印件,上面的字迹被雨水浸得模糊,却能看清“发动群众,武装斗争”这八个字。

转过展柜拐角,半塔保卫战的展区像一幅展开的历史长卷。玻璃柜里并排放着三样东西:一架缺了镜片的望远镜、半截刺刀、一捧干枯的野菜。“1940年3月,新四军第五支队就在半塔集和国民党顽固派打了场硬仗。”孟文龙指着作战地图讲解,“当时我方只有2000多人,敌人来了万把人,硬是守了七天七夜。望远镜是周骏鸣司令员用过的,刺刀上的缺口是拼杀时卡进敌人枪膛弄的,野菜就是战士们那七天唯一的口粮。”有回给一群小学生讲解时,孙凌轩拿起野菜标本问:“你们能想象吗?战士们嚼着这个,还要扛着枪打仗。”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小男孩突然说:“他们是不是想让我们现在能好好吃饭?”这句话让小队成员愣了半天,后来总把它写在讲解词里。

展区尽头的展柜里,一块褪色的蓝布臂章静静躺着,上面“皖东抗日根据地”六个字已经模糊。“半塔保卫战打赢后,滁州就成了皖东抗日的核心区。”孙凌轩指着旁边的史料照片说,“当时刘少奇同志来这里指导工作,住在老乡家的柴房里,白天跟农民一起下地种豆子,晚上就着油灯写《抗日民主政权建设》。有回老乡送了几个鸡蛋,他硬是按市价给了铜板,说‘我们是人民的军队,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’。”孟文龙还特意查了资料,发现根据地当时办了20多所夜校,不光教农民认字,还编了《抗日三字经》,“‘人之初,性忠良,爱国家,守家乡’,就凭着这股劲儿,军民才拧成了一股绳。”

解放战争时期的展区里,一张滁州解放的入城照片总让人驻足。照片里的街道上挤满了人,解放军战士背着步枪列队行进,老百姓端着热水跟在旁边。“1949年1月,滁州城里的地下党员早就做好了准备,他们画了敌人的布防图,藏在空心的竹竿里送了出去。”孟文龙指着照片里的钟楼说,“当时敌人在上面架了机枪,咱们的战士搭着人梯爬上去,把国民党的旗子扯下来,升上了红旗。那天钟楼敲了108下,老百姓说,这是把108年的苦日子都敲走了。”展柜里还放着当时的《入城守则》,第一条就是“不许进民房,不许动财物”,纸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边。

为了把这些故事讲得清楚,小队提前做了不少准备。大家分工查资料,有的整理滁州革命大事记,在笔记本上标注1919年五四运动波及滁州、1939年滁县独立支部成立、1940年半塔保卫战等关键节点,还对应着博物馆的文物做了标注;有的专门收集本地英烈故事,像“双枪女英雄”何仿、“少年交通员”李小虎的事迹,都记了满满一个本子。有回为了确认半塔保卫战的参战人数,孙凌轩和孟文龙还特意去档案馆查了老档案,回来时衣服都被汗湿透了。

正式讲解前,小队在博物馆的休息区开了场短会,队长简单分了工:孙凌轩负责五四运动到滁县独立支部成立的展区,孟文龙重点讲半塔保卫战和皖东抗日根据地,其他成员轮流协助,遇到参观者多的时候就分开讲解。大家还互相提了些小建议,比如看到老人可以多提些历史细节,遇到学生就多讲青年英烈的故事。

讲解的时候,小队成员配合得很默契。有次来了个十几人的家庭团,孙凌轩讲煤油灯的故事时,孟文龙就在旁边指着《支部工作手册》补充细节;讲到半塔保卫战时,负责协助的同学会适时递上提前打印好的作战地图简笔画,方便小朋友理解。遇到有人提问,大家就围在一起讨论着回答,实在说不清的就记下来,回头找博物馆工作人员请教。

这趟“三下乡”实践就搞了十来天,讲的场次不算多。孙凌轩整理资料时,在笔记本上写:“以前觉得革命历史离我们很远,现在才明白,它就藏在博物馆的展柜里,在老乡的回忆里,在我们年轻人该扛起来的责任里。”孟文龙把那些革命历程做成了简易的时间轴海报,贴在学校的宣传栏里,旁边写着:“不是历史太遥远,是我们听得太少。”

离开博物馆那天,小队成员又一起去看了那盏煤油灯。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灯盏上,像落了层金粉。孙凌轩突然说:“咱们就像这盏灯的火苗,虽然小,但能一直亮着,就不算辜负那些先烈。”孟文龙和其他成员都点点头,有人掏出手机把灯盏拍了下来,说以后整理资料时可以常看看。对他们来说,这趟实践不光是讲了些故事,更明白了:所谓传承,就是让那些曾经照亮滁州的光,在年轻人心里一直亮下去。

 滁州学院地理信息与旅游学院  滁州市博物馆文化拾实萃实践小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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